🌠【GB 乙游】哄哄那个自卑的小暗卫 最终he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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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烧得意识模糊,还以为自己又做了梦,在梦里希冀你的垂爱。
因此他嗓音沙哑地开口,甚至大胆地抓住了你的衣摆:“别不要我…………小姐……别不要我”
“甲一不能离开你,没有了小姐的甲一,什么也不是。”
“求小姐了,不要离开我,不要……”
甲一卧榻之处的烛火微弱如同星芒。
那一点烛火只够照亮他的眉眼,他的眼睛亮得惊人,朦胧光晕之下又好像含着水,让你想到以前曾有一次偶然在路上遇到的流浪小狗。
依稀记得那一天下雪,那只小狗的毛被雪水浇成一缕一缕粘在身上,蜷缩成一团默默地舔自己的身体的时候,也是这样看着你。
你抬手,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。
甲一的碎发被前额的汗水沾湿,垂在眉眼上的时候,原本沉默寡言的人更显出几分柔软来,被你摸着,他看起来很乖,还有几分粘人的意味在,甚至等你的手要离开他的头发的时候,甲一还恋恋不舍地蹭了一下你的手心。
他发着烧,整个人暖烘烘的,你想去请府里的府医来给他看看,但是他却摇摇头,不让你去。
“不要府医……不要府医……”
他平生没几次脆弱的时候,连受了重伤都能面不改色地把箭矢从自己的胸膛拽出来,现在这样可怜又可爱的模样你从没见过,便多问了一句:“为什么不要府医,嗯?”
“有了府医,小姐就要走了……”
“小姐以前都是这样的,府医一来,小姐就走了。”
“小姐不要走……好不好”
你以前确实是等府医诊断完,便会离开甲一所住的地方。
他是暗卫中武力值最高的人,也是最能忍疼的人,不管受了多大的伤,只会回你一句:“属下无事。”
你一直觉得他像没有情感的木偶,有时你提着灯走到门外,隔着跟随你的小厮和侍女遥遥看他,他还保持着低下头的恭顺姿势,戴着面具的面容隐在暗处,连唯一那双露出来的眼睛都看不见。
那时你以为他低眉敛目是侍仆对于主上的恭谦,现在看来…………
每一次低下头的甲一,都在努力克制,不让自己眼中的不舍与遗憾被发现。
他真希望你能留下来。
哪怕只是多一秒也好。
甲一额头还发着烫,呜呜咽咽又来蹭你的手,不知道是想要从你的指尖汲取一点冰凉,还是只是想要多得到你的一点垂怜。
你心头一软,让人拿了井水凉过的汗巾,温声对他说:“躺好。”
甲一的目光还湿漉漉地看着你,他像是极没有安全感,躺下之前又喃喃问了你一遍:“小姐真的不会走……对不对?”
你“嗯”了一声,叠好汗巾放在他的头顶。
烛快烧到头了,光圈明明灭灭,笼罩在这一方面天地中,边缘呈现出一点明暗过渡的灰色,困意袭来,甲一伸出手,在半明半暗的灰色中来牵你的指尖,第一次表明自己的心迹:
他像小孩得到心爱之物,行走坐卧都要惦记,在睡梦中也要呢喃:“好喜欢你,小姐。”
你轻应了一声,望着两人手指相交的地方,等他的呼吸渐渐平稳,这才把他的手放回被褥里,让人备了灯,走回自己的院落。
暗卫的记忆很好。
等第二天甲一恢复精力,病好了一点儿,便意识到昨天他做的事情有多么荒唐。
你一早便出去了,没有给他留话,也没有对他的惩罚,甲一却觉得更加惶恐,他只是一个卑贱的暗卫,入了王府的奴籍,说来说去就是主人家养的一条狗,连妄想你垂怜的资格都没有,本应该低眉敛目,不应有半点逾矩之处。
可他却干了什么?
甲一几乎不敢回想昨天的每一分每一秒。
他起身,把帷帐挂在银钩上,从铜镜之中看到自己的脸,那一张自己觉得丑陋的脸又添了惊惧的苍白,越发面目可憎起来。
他怎么敢……怎么敢顶着这一张不堪的面孔,以一个卑贱暗卫的身份,向九天之上高悬的明月来表示自己不值一提的恋慕?
你一定不会再要他了。
胸口的伤好了大半,已经开始发痒结痂。可是现在,那里却痛得比任何一次重伤,还要令他摇摇欲坠。
你心里记挂着生病的他,相较于以往,提前半天回了府。
你踏进甲一的住处,他却不像以前那样躺在床上疗养,而是重新戴上了面具,跪在庭院的中央,原本快要愈合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有渗出大片血迹,日头之下一阵寒光闪过,匕首尖端直直刺向自己的手臂。
暗卫最依仗的便是手脚,你学过武,自然看出来他下了决绝的死力,匕首刺下去的那一刻,他的这条手臂便废了,也当不了你的暗卫了。
“甲一,放下!!!”
你几乎是厉声喝止住他的动作。
他听到你的话,好像一瞬间失掉了所有力气,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,整个人匍匐在你面前,头贴在地面上,连抬头看你的勇气都无。
“属下僭越,犯了大忌,自愿废去手脚,献上自己的性命……。”
“若是小姐觉得这样的惩罚不够重,小姐喜欢什么样的,甲一任凭小姐处置。”
这把匕首是王府特意为甲一配置的,用作近身搏斗的工具,削铁如泥,他当真能对自己狠下心来,也是当真丝毫不把自己的命当命。
寻常人能得到主家的一点青眼,恨不得昭告天下,甲一却只觉得自己冒犯,脏了你的眼。
你应该知道的,他那样沉默寡言的一个暗卫,连对你的倾慕都只敢小心翼翼地藏在心里最深处,因着自己的身份不敢上前一步,总觉得自己卑贱,自己不配,自己远远跟着你便好,连烧得昏昏沉沉,所乞求的也不过是你不要离开他。
你心软下来,把匕首归鞘,对他说:“抬起头来。”
甲一慢慢抬起头,面具之下一双眼睛湖水一样的死寂,望了你一眼,又垂到地上去。
”别脏了小姐的眼睛。”意识清醒过来之后,他就一直对自己这么说。
既像自虐,又像自省。
你用匕首的匕翘挑起他的下巴,说:“眼睛看着我,这是命令。”
甲一鼓起勇气,对上你的视线。
“什么惩罚都可以对吗?”你的手滑过他的唇瓣:“那便罚你……”
“以色侍人吧。”
甲一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绚烂白花。
他原以为你会惩罚他,不要他,让他永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。
可你却主动让他来到你身边。
甲一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动作好,也不知道这四个字的背后要怎么做,只是像溺水之人抓住自己的浮萍一样,站在院子里,便开始解自己的…………
你轻笑着制止他的动作,说:“身体还没好全,再等会。”
“现在,吻我便可以了。”
甲一摘下面具,送上自己的唇瓣的时候,想到以前生死训练的时候的搏杀。
只要让自己撑到最后一刻还存着鼻息,便能进入下一次的选拔。
他把这个期限叫做救赎。
现在他发现,真正的救赎不是那样充满鲜血,恐惧,痛苦的。
而是像现在这样。
在他的心上开出一小簇一小簇馥郁的花。
Fin.
【恭喜你达成he结局,点我 重新开始~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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